近日,江苏资深媒体人金伟忻推出新书《激荡江海五千年》。该书汇集了作者近几年来创作的14篇作品,首倡“江海文化带”概念,以江海(黄海)交融的全新视角,在“流域视野”和“千年时空”交织而成的宏阔格局下,重新审视“水韵江苏”数千年来的文明变迁、历史命运、文脉蕴积,在史观建构层面颇有独特之处。该书甫一出版,就获得了著名文学评论家丁帆、王尧,著名作家范小青、叶兆言的联袂推荐,认为这是“一本关于海洋文化的精心之作”,作者“以文字折叠江海”,“面朝大海,奔向未来”。 面对黄海文化研究的“遇冷”,金伟忻曾在不同场合表达过他的困惑:“江苏境内有大江(长江)、大湖(太湖)、大河(大运河)、大海(黄海),可谓江河湖海,纵横奔流。然而,人们对运河文化、太湖文化、长江文化开掘得比较深入充分,对黄海文化的关注度则少得多。” 今天的里下河、太湖均由黄海海侵形成;依托通江达海之便,吴王刘濞在吴地煮海为盐、开发运盐河,为后来扬泰通地区的繁荣埋下伏笔;黄海形成的滩涂成为麋鹿、丹顶鹤等异兽珍禽的天堂,“鹤鸣于九皋”“逐鹿中原”等成语掌故由此刻入中华民族的文化记忆……《激荡江海五千年》中,通过不厌其烦的史海钩沉、典籍爬梳,作者令人信服地揭示了海洋因素对地域文明的重要形塑。 江海交融的水文格局产生的影响,并不止于物质、经济、自然和生态的层面。事实上,它对地域文化的质地、特色、走向,均起到了打底和再造之功。 《激荡江海五千年》作者金伟忻。1958年3月生,江苏盐城人。历任《新华日报》社党委委员、中国江苏网总编辑、《新华日报》副总编辑、江苏省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江苏省报纸副刊协会会长、江苏省文化记者协会理事长。 《激荡江海五千年》作者金伟忻。1958年3月生,江苏盐城人。历任《新华日报》社党委委员、中国江苏网总编辑、《新华日报》副总编辑、江苏省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江苏省报纸副刊协会会长、江苏省文化记者协会理事长。 作者大胆地将孔子标举为“江海文化带”的代表人物。原来历史上,孔子曾问官于郯,向郯国(春秋时期位于黄海边上的东夷小国)国君郯子请教官制建置方面的学问,留下了虚心问学的千古佳话。问学之余,他又登上郯城东南三十里的一座山,面对大海发出“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苍凉慨叹,名垂千古的“孔望山”由此得名。“山还是那片山,海还是那片海,就因为孔子的一次畅意登临,引入了绵延后世的文脉之源。”作者忍不住以诗意悠远的笔触,评述孔子与黄海的这次惊艳相遇。 与黄海“激情碰撞”的不止孔子。金伟忻在书中介绍,北宋名臣晏殊、吕夷简、范仲淹曾先后来到海陵西溪(今属东台)担任盐官,集结成“海陵朋友圈”,在此留下“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浣溪沙》)“开向东风应有恨,凭谁移入五侯家”(吕夷简《咏牡丹》)“阳和不择地,海角亦逢春”(范仲淹《西溪见牡丹》)等吟咏千年的诗篇。范仲淹力排众议在当地修建的捍海堰“范公堤”,与抗日民主政权阜宁县县长宋乃德修建的另一道捍海堰“宋公堤”,成为黄海沿岸地区施政者为官以德、心系百姓的生动例证。 《西游记》《水浒传》《镜花缘》等名著,则被金伟忻视为“江海文化带”上耸立的文学高峰。以《西游记》为例,孙悟空的形象中没有人格依附的血缘关系,没有与各种利益主体的复杂羁绊,它拥有的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强大独立性、自我性和开拓性——在作者看来,这一别开生面的文学形象明显不是传统农耕文明的造物,而是洋溢着勇猛张扬的“海洋基因”。 ——通过辨析“江海文化带”对地域文化勃兴的多元牵引,作者重新沉淀了一批宝贵的“记忆之场”。《激荡江海五千年》一书深受法国历史学家皮埃尔·诺拉“记忆之场”观点的影响,在诺拉看来,记忆之场不论自然的或人为的,直接经验的或抽象创作的,均链接起一个群体的身份认同。金伟忻也希望,他书中梳理的那些动人故事、诸多并非“网红打卡地”的文化遗迹,能够发挥“记忆之场”的功能,托举今人溯流而上,让沉睡的文脉重新气韵生动。 《激荡江海五千年》一书关注的另一个重点,是面对海洋的姿态问题。对远古先民来说,精卫填海的神话反映出他们对海洋的恐惧;对秦皇汉武来说,海洋是其开疆拓土、访仙问道的欲望载体;对七下西洋的航海家郑和来说,海洋是财富与危险的总和;对近代世界格局来说,面对或背对海洋隐喻了一个民族是开拓进取抑或抱残守缺。侵略者凭借船坚炮利叩开民族大门的屈辱历史,和此后魏源写下的《海国图志》、张謇兴办的盐垦公司,拼凑出古老民族被迫迎向海洋、绝地求生的悲壮旅程。 作者认为,海洋文明和陆地文明没有孰优孰劣,任何一个文明都需要在海洋和陆地的互生中找寻发展之径。在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流中,迎向海洋的姿态不应意味着贪婪、扩张和殖民,而应代表着民族心灵的自由开阔,民族精神的刚健昂扬,和文化心态上的兼容并包。 “望其澎湃奔腾之势,则感世界潮流之变,而思何以应之;望其浩瀚广袤之状,则感孕育万物之德,而思何以敬之;望其吸纳百川之广,则感有容乃大之量,而思何以效之”……人民日报原总编辑、范仲淹第二十八世孙范敬宜应泰州市政府邀请写下的《重修望海楼记》,恰切地点出了金伟忻《激荡江海五千年》的题旨。可以想见,在“海洋强国”的时代步伐里,在“一带一路”的春风劲吹中,江、海、陆将深度交融,更多的江海故事将由此诞生,对后人来说,这或许又是另外一本《激荡江海五千年》了。 附:《激荡江海五千年》一书名家推荐语 五千年的历史长河穿越这片独有的江河湖海、灵山名丘,锻造了世界文明史上那颗耀眼的明珠,所以这些辉煌流淌在作者的笔端,汇集于此书的字里行间,大气磅礴,汹涌澎湃,卷起千堆雪,激荡五千年,面朝大海,奔向未来。作品虽不是字字珠玑、鬼斧神工,却也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气魄。 ——丁帆 江海的奔涌,历史的痕印,组成了文字的盛宴——《激荡江海五千年》值得一读。 ——范小青 一本关于海洋文化的精心之作,读了让人增加知识。 ——叶兆言 以文字折叠江海,以空间凝固时间,纵横捭阖于悠悠天地间。在苍茫辽阔的时空中,或叙述,或描写,或抒情,或议论,或对话,或沉吟,融山水、自然、人文、历史、现实、社会、人性于一体,打开了文化散文的新境界。 ——王尧 附:穿过宏阔江海的“记忆之场” ——《激荡江海五千年》创作手记 文 |金伟忻 一、探寻钩沉悠远的“记忆之场” 一个不可逆转的现实是,我们的社会由于广泛的变迁而隐没乃至失去了许多文化记忆。为此,我想到了黄海岸线,想到了江海交汇处那片宏阔绵延的自然空间。 上世纪80年代,法国著名的历史学家皮埃尔·诺拉提出了“记忆之场”的概念。他认为,档案、图书馆、博物馆,还有纪念仪式、节日、先贤祠、传说等等,均能成为人们从历史中寻找记忆的切入点。他说,只要是人们的历史意识聚焦其上,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记忆渐进式沉淀的,都是“记忆之场”。他眼中的这些记忆之场,“是合成的变体,它与生死、与时间和永恒有着内在的联系;它置身于集体与个体、平淡与神圣、静止与变动的螺旋关系中”。聚焦这些沉淀的“记忆之场”,去探寻或再现消逝在时间长河中的文化事件、历史人物、地域流变和城市变迁,会有更为深广的现实意义。 江苏境内有大江(长江)、大湖(太湖)、大河(大运河)、大海(黄海),可谓是江海湖河,纵横奔流,万川朝宗。然而,在文化研究层面人们对运河文化、太湖文化、长江文化的关注度很高,开掘得比较深入充分,而对黄海文化的关注度则要冷得多少得多。我注意到一个突出的地方现象,即在江苏的文化叙事中,人们更多关注的是城市文化、江南文化、运河文化、太湖文化、园林文化。就连盐城、南通、泰州这些沿海地区,文化研究层面提到的也大多是盐业文化和近代张謇引领的滩涂垦牧文化。如果我们从远古文化层面回溯,连云港应该是江苏文化最为丰厚的地区之一。如今连云港却有着浓厚的“西游文化”情结,虚构的孙悟空竟然成了一个地区的“人文形象”;泰州文学群亮出的品牌则是“里下河流派”,似乎早已远离了海洋的喧嚣;唐宋时代的扬州曾是长三角区域最早的开放型港口城市,如今扬州聚焦的仅仅是唐诗“烟花三月下扬州”里的意象。 依托黄海而勃兴的盐业,无疑是江苏沿海的先进产业,也是历代朝廷十分依赖的财政支柱,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隔膜宏阔的黄海,海洋文化应该是江苏人开放包容人文性格中最重要的“基因”。 人们何以会如此淡忘、轻视,乃至屏蔽黄海呢?我想,这大概是因为近代以来沿海区域的经济比较落后,而长江以南经济圈日趋发达的缘故吧。 江苏是海洋大省,海岸线绵延千里,滩涂空间不断生长,其中集聚了许多值得关注的文化“记忆之场”—— 这里有走进中华民族文化史的麋鹿与丹顶鹤,如今已“固化”为江海民俗文化的图腾;有大禹父亲鲧治水失败而被舜“殛鲧于羽山”的悲情传说;有连云港将军崖凿刻了人类最早仰望星空的崖画遗存;有孔子登临的名山孔望山及早于敦煌两百多年刻凿的道教合一的摩崖石刻群;有中国最早开发海洋的产业基地——煮海烧盐;有最为吸引人的海洋梦想——寻找海上仙山;有单篇冠全唐抒写人与自然的哲理长诗《春江花月夜》;有最精彩的神魔小说《西游记》;有最脍炙人口的侠义传奇《水浒传》和最悲情的家族兴衰故事《红楼梦》;有张謇创办的通海牧垦公司引领了近代中国沿海滩涂的最早开发,还有备受全球关注的世界自然遗产湿地。 从纵向的历史维度审视,东夷文化、辽海文化、齐鲁文化、吴越文化、运河文化、江南文化,其实都与黄海岸线特有的地理涵养有着密不可分的内在关联。 从城市发展史的视角看,扬州曾是长三角最早开放的江海港口型城市,明朝时期的苏州、南京,也一度是走向海洋的城市。如今,在长三角的城市集群中,上海依然是无可替代的龙头。未来江苏最具发展潜力的将会是南通、盐城和连云港这些沿海城市,因为这里拥有新型产业集群发展的阔大空间。 这本文化散文集,是我尝试对江苏江海文化记忆的一次沉淀,是把区域的自然价值和丰厚的文化价值进行融合的个性化呈现。就我个人而言,这里也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亦如我在自序中所说:“那是一种源自家乡地域的深沉依恋,一种挥之不去的文化心结,更是一种探索未知的内心向往。” 二、大视野下的城市兴衰与地域流变 《激荡江海五千年》汇集了我近几年来先后创作的14篇作品。就其主题而言,其中涉及的有黄海岸线迁移、自然山水、人物传说、生命传奇、城市兴衰、水系迭代、河流变迁等等,集中表达出江海流域鲜明的地域标识和丰厚绵延的文脉传承。 有人说,历史是我们过往实践的一切。 回溯昨天的历史,钩沉重要的历史人物、地域性文化事件和城市流变的轨迹,有助于我们深入地审视历史,把握其内在规律,进而给今天的发展以深刻启示,从一定意义上说,这也是当下重塑文化自信的方式。 习近平总书记说:“树立大历史观,从历史长河、时代大潮、全球风云中分析演变机理、探究历史规律,提出因应的战略策略,增强工作的系统性、预见性、创造性。” 在《激荡江海五千年》创作中,我更多关注的是城市兴衰、水系变迁和地域流变,期望在更为宏阔的历史视野中,钩沉海岸线的迁移与沿海经济兴衰的内在关联,让人们清晰地看到海洋贸易和盐业经济对历史上沿海区域繁荣发展的支撑,看到海洋经济对江苏文化勃兴的多元牵引,看到江海交融对江苏人文资源的深厚集聚。 现在许多地方的文化研究,常常固守在一个个狭小的行政区划中,习惯于“围墙”式的思维方式,这是非常狭隘的。这种行政区划“情结”局限了视野,限制了地方文化研究的客观性。有时也会出现多个关联性地区竞相争抢稀缺人文资源的现象。其实,春秋时代,姑苏和扬州的邗城都隶属于吴国;汉代的扬州、南通、盐城则同为刘濞领封的吴国;苏北许多区域的行政管辖也与今天的行政划分大相径庭,我们绝不能因此而人为地切割悠久的文脉。 当然,进行这一类散文创作无疑需要做大量的功课,对我来说就是静下来多读书,多收集沿海地区的地方史志、文化名人史料以及历史事件方面的研究成果。在这个基础上,我常常细心地捡拾散落在不同区域的地方史志、文学和诗歌中的关联碎片,然后用现代意识烛照微光,去探微寻幽抽丝剥茧,再以与时俱进的价值“丝线”将其串联扩张,进而呈现出被岁月淹没的一系列场景与故事,使人们从中感悟出一脉相承的文化源流。 《羽山,千古叩问》一文,思接千载,旁征博引,探寻丰富史料中形成共识的研究成果,侧重还原传说中大禹的父亲鲧因治水失败后,遭遇被放逐被冤屈、最终被殛羽山的历史悲剧,努力再现这位部落英雄护佑苍生、勇于担当、刚正直言的生命姿态;《伯渎河,悠远的交响》,则是一部别开生面的河流史,力求以其诗意的笔触为人们钩沉伯渎河开源江南的前世今生,和流传在伯渎河畔震撼人心的历史传奇,深度触摸泰伯智慧的人格襟怀与江南文化传承的内在关联。《范仲淹的海陵朋友圈》则以其人际关系的视角切入,再现泰州历史上千年一遇的文化现象,展示北宋时期晏殊、吕夷简、范仲淹、胡瑗、滕子京、富弼等文化名人相闻相知于海陵的人生际遇,以及他们关切民生、砥砺振奋的精神气度。 把一个个相对孤立的区域化碎片化的传说、遗存和事件,在更大的时空中去进行梳理、延展和开掘,会使我们对绵延的文脉有着更为深刻的认知,从中获得许多独到的发现。 三、拓展中的“流域视野”与“千年时空” 打开文化散文创作的新境界,需要创作者跳出一般历史书写者的藩篱。 坦率地说,在地理维度上,我更多着眼的是“流域视野”;在时间维度上,我追求的是“千年时空”意识。由此,也形成了一种旁征博引的文气与纵横捭阖的宏阔气势。文学评论家丁帆直言其感受是“大气磅礴,汹涌澎湃”;王尧的评价是“以文字折叠江海,以空间凝固时间,纵横捭阖于天地之间”。这些是对我这样的文化散文创作新手的莫大激励,坚定了我开拓前行的自信。 为何要突出“流域视野”呢?因为它与相对固化的行政地区视野不同,如果说漫长的海岸线是博大宏阔的,是变动不羁的,是开放包容的,那么这样的生存环境自然会对人们的文化观念形成深刻影响,并印刻在相应的文化机理之中。正如古人所说的那样:“天地运而相通,万物总而为一。” “流域视野”和“千年时空”意识,有利于我们在更大的空间中还原历史情景,去触摸江海多元文化生长、互动、交融的脉络与机理。 创作实践中我觉得,在苍茫辽阔的时空中,将自己的笔触探入悠远的历史情境,投射现代价值的审视目光,常常能营造出一种厚重的历史感、生动的在场感以及旁征博引的学术感。《黄海文化带寻望》以行走黄海岸线的巡望叙事方式,穿越千年时空,把散落在千里沿线的碎片化人文遗存、历史传说、历史名人、宗教名刹和文学作品串联起来,展现出了一条丰厚多元、瑰丽多姿又极具地域禀赋的文化长廊。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文化追溯,也是一次跨学科的开拓性探寻。 《浦东之东》中,我以凌空俯视的开阔视野,深度呈现了长三角江海交汇的广袤原野上,扬州、苏州和上海几座城市的更迭迁移,以及走过荒芜、越过苍凉、历经开放、拥抱繁盛的宏阔历程,使人深刻体悟到中华民族崛起的百年希冀和正经历的千年变局。我追求的是一位新闻人目光四射的敏锐、散文化的恣肆灵动与学者化的探寻深度。 不同的职业背景常常会决定其散文创作的个性底色。诗人笔下的散文,学者笔下的散文,戏剧家笔下的散文和新闻人笔下的散文,叙说方式自然是风貌各异。近三十年的新闻实践,使我在题材选择、视角切入上,还是“在场”情境呈现与思辨深度的开掘上,比较自觉地融入了新闻思维与历史思维,当这些元素与文学呈现有机地杂糅,也就铸就了属于大历史大散文的叙事风貌。 这种“大”,自然包含着题材选择的高度、观察视野的宽度和穿越时空的长度。《海岸线,自然生长的史诗》《堤越千年》《黄海文化带寻望》《激荡江海五千年》,这些题材的开掘与展开,都融入了敏锐的新闻素养和大局观中的现实站位。我相信,作品惟有拥有大视野大格局,才会拥有大气象。把超越时空的大历史意识渗透在每一篇作品的结构布局中,是我在创作中努力追求的目标。《运河时代,一座都城的兴衰》《走向海洋的都城回声》《浦东之东》起笔时,都是从地域流变处着力,多维度呈现城市兴衰、朝代更迭、时世变迁,既有跨越千年的时间长度,又有丰富历史细节的开掘,还有特定地域变迁轨迹的专业梳理,在生动的文学叙事中,在劲健的开放笔力中,我想尽力去拓展历史文化散文新的境界。 我深知,这种创作实践并不能一蹴而就。它需要有扎实的历史学专科能力、跨学科的知识储备、生动的叙事方式和穿越时空的长波段洞察。我自明,这些都不是自己所长。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而视而不见,甚至是放弃慎终追远的应有情怀。 无论成败,我们都应该勇毅前行。 |